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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gret Nothing in Life In Matters of Love and Food

[鼠猫修仙] 颜即正义 (下)

养狼成攻平行线副文。
正文   、 ;副文之颜即正义  

下、

因成功偷【渡开封府遭贬「白二狗」,又被猫师兄眼不见为净,崽儿接连乖了三天。

清早天未明,俊煞人的白小子披星戴月,跟在师兄背后苦练刀法。师兄随大人上朝升堂,出外办案,玉娃娃就在包大人书房,和公孙先生煞有介事地读书修文查宗卷,提水松土辨药草。自幼跟着展竹君的白小狼没有世俗里三教九流的上下观,厨娘贪看小帅哥,亲自给他送点心,他也道谢,先问公孙叔吃不,再问厨娘阿姨吃不。阿姨心肝皆化,念了几声佛说:小公子你可折杀老身了!于是乐颠颠花样翻新,府里每日蜜橙糕金透,栗羊羹红浓,鲜乳糕玉雪,紫龙糕威风,香甜连轴转。

白玉堂正是长身体的年纪,习武消耗又大,胃口贼好,然而好吃的点心总是尝一块就停嘴。问他怎不再吃,小鬼总是望望书房外一院寂寂斑竹,说,等师兄。

看事儿最明白的公孙先生劝展昭,谁家孩子没个爱玩乱跑时,老夏自去逍遥,留白小子孤零零的你放心?这孩子秉性硬直不羁,绝顶聪明,寻常庸俗日子是拘束它了,自然会做俗人意想不到的事。

展小护卫心道,您是没见过白妖蛾子皮得让人恨不能食肉寝皮时。想归想,是夜,接连三日被丢出被窝的毛崽子照例趴师兄床边狼视眈眈。猫师兄总算瞪它一眼,行行,怕你了。在开封不许捣蛋做妖,不然师兄真不理你。

毛孩子砰地窜上床拱展昭怀里,往师兄脸上乱舔,白尾巴一晃晃,哼哼唧唧要多委屈有多委屈,活像被师兄冷落了几百年。

展师哥深知他和小毛戏精斗智斗法的日子……还长。

不过,总算不用大半夜睡不稳悄悄起身,查看床脚边这只是不是又没安生地蹬被子。

崽儿亲爽了,继续美美地睡师兄。

第二日,师兄没醒它先醒。鬼精灵眼珠一转,盯上师兄的官帽。

黑官帽上的拱起,隐蔽中空,恰好钻入奶崽一只。

嗯哼……

白二崽子成日上天下地乱窜,轻身术已臻化境。护送大人上朝的展护卫只觉今日官帽顶上格外绵软,也没多想。

轿内,文曲星的天眼半闭养神,只照奸邪不照童真。

这天展南侠单枪匹马,到开封近郊一处酒肆赴鸿门宴。斧头帮帮主的兄弟犯事,帮中白纸扇巧言辞令,扯上江湖纷争,拉了武林同道,咬定江湖事,江湖毕。

展昭少年意气,江湖毕就江湖毕,毕完捉回秉公处置就是。一人,一剑,一马,从容赴宴。才进门槛,身侧冷不防一板巨斧飞旋,汹汹而来,少年南侠行不侧目,剑不出鞘,只是抬手执剑作礼,巨斧堪堪砸在巨阙尾,只闻当一声,嗡嗡嗡金振之鸣不绝于耳。剑柄巍然不动,飞斧却被生生截了去势,颓然落地。

展昭置若罔闻,自若地站了,朗声道:开封府展昭见过列位。

他声气不高,却连盘踞三楼屋顶的瞭望手都听得字字分明。

斧头帮帮主身高八尺,面若张飞,身前一帮中人,身后一列手下,气势发倒被眉目清俊的少年武官生生压低一头。

话不投机半句多,没两下展南侠就给一圈彪形大汉围在当中。

恶战一触即发。便在这时,展护卫的官帽忽然凶狠狠地「嗷呜」一声嚎。

斧头帮众:……

展师兄:……

斧帮白纸扇略一想,皮笑肉不笑地说:原来展大侠还精通腹语一术,可惜不过虚张声势……

他话未完,展爷官帽陡然亮出双咄咄逼人的金眼睛,可凶可凶了,还滴溜溜转一圈挨个冷眼过去——官帽竟是个活的!

在场除了展昭,其他人一致想起开封府日审阳夜审阴的俗话。有胆小的说客哆嗦着腿悄咪咪闪到边门,有小喽啰颤抖着哀告:大……大大仙饶命……小的是被逼……

在嚎叫官帽的震慑下,斧头帮一役展爷基本不战而胜。埋伏在酒肆外的南侠挚友,相国寺修成法师的白象欧阳春爆笑不止,半途已忍不住叫青鸟传八卦给两个的 另一忘年好友,东侠黑狐智化。

至开封府,把该收押的收押了,展爷回屋,摘下官帽重重拍在床上。

汴京瓦子的名嘴们一早说腻了包大人日审阳夜审阴,这下终于迎来崭新段子。展护卫不用想都知道,明日上街他和他的官帽必是万众瞩目,没准过半个时辰连面圣的旨意都要到。官家与他年龄相仿,成日深宫蹲其实挺寂寞。

官帽腾腾腾地自行爬走,后头拖着个白绒绒的尾巴尖。

展爷举手欲拍,门边一声轻咳,穿着常服的包大人负手走进来。

包拯慢悠悠地说:展护卫,听闻你今日又单刀赴会?

展昭被亲爹眼神看得心里毛毛,解释道:包叔,欧阳大哥就在店外的大树上,酒肆里一举一动他都看得清。

包拯一摆手,说:他离得再近,也没你的官帽近。

展昭:……

包亲爹转身拍拍小官帽,满意地说:不错,就这么定了。

官帽得瑟地翘起白绒绒的尾巴尖。

展小爷数不清次决定,今晚,绝对,不理毛崽子!

结果当晚毛崽子又扑他怀里表演颜即真理。当毛茸茸的小真理可爱兮兮底卷起小毛尾巴,甜蜜蜜地舔师兄手心,展小爷觉得他前世一定欠小畜生好几辈子的卖【身银子。

从那天起,颜之真理光明正大地窝进师兄官帽。

几年下来,立功无数,捅乱子也……呵呵。

上元,花市灯如昼。小狼趴墙头见一城鱼龙舞,跳下来缠师兄,缠缠缠。展昭从不舍得拘束它,只是玉堂的颜值人形兽性都是糟围观的料,去人多的所在,还是官帽吧。

一路老多戏班,演什么的都有。白小爷看伶官穿戏服扮老虎大狼,忽然意识到耳朵尾巴原来可以穿上去。

通身上下它最爱摆弄毛耳朵和大尾巴,夜里变成人也不收。猫师兄经常疼爱地摸摸,可师兄自己没有……师兄一定也想要毛耳朵大尾巴!

白玉堂立刻机智了。只要把耳朵长到官帽上,师兄戴着就有一双和它一样尖尖毛毛的大耳朵。

结果那年上元,汴京灯市小小骚乱一场,戴猫耳官帽的展护卫把热情的汴京妹子们撩疯。

白玉堂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错。小鬼直着脖子说:师兄没有大耳朵,我的耳朵给师兄用不行么。

本该揍小混账一顿的展护卫松开拳头,摸摸小狼脑袋,说:傻瓜。

这样气煞人,却又这样暖。

人道草木无心,白玉堂命陨冲霄后,展竹君的左胸却每晚闷疼,刺疼,变着法儿疼。他想自己就算有心也早疼碎了,可还是止不住的疼。

夜里怎么睡怎么冷,无论如何再也暖不起来。他的玉堂……没有了。

直到两百年后,在无上天重获肉身的战狼回到猫师兄身边,竹君的心病才不治而愈。

是夜,邽山野地,风卷寒沙,万木霜凄。久别的师兄弟并卧岩洞一角,身下新草褥柔软厚实,身后篝火噼啪作响,摇曳不息。白玉堂死抱着展昭,两百年没睡师兄,当然要补回。

展昭轻抚少年的脸,摸过刀削似的浓眉,摸过剑锋似的凤眼,看过一遍又一遍,怎么也看不完。他的玉堂……回来了。

男人没有开口,深深的黑眼睛里,却有好多好多言语道不出的话。

白玉堂舔过师兄的眼睛,又狼视眈眈地转向师兄的唇。初吻刚被狼崽子叼走的展爷总算脑瓜清醒,稍稍别开脑袋。白玉堂一低头啃在师兄嘴角,不满地哼唧。

展昭摸摸他的头,轻笑着说:玉堂,你长大了。

小畜生压在师兄身上,只差摇尾巴,得瑟地说:长大好娶你。

……

嗷!

狼耳朵被猫师兄狠拧一记。大师兄敲敲少年脑门,正色说:身体长大,心也该长大了。还这么粘师兄,将来怎么娶媳妇。

结果毛崽子整晚不理他。

白五狼生为天界灵兽,对人间烟火的「媳妇」其实浑浑噩噩,反正一切阻着他娶师兄都要坚决抵制。

不过黎明前最冷的时候,展昭半睡半醒间还是被战狼尾巴卷了腰,带进大毛团怀里……竹君的梦乡终于又暖起来了。

回到不周山,故友一齐窜回来惊喜重逢。颜查散已考上状元拜在包文曲门下,柳青成了江湖人称白面判官的闲散游侠。对展竹君的媳妇一说,颜大人异常认同地絮絮叨叨男女居室,人之大伦……

白五狼杀气腾腾的锋利犬齿亮出来了。

柳青眼疾手快地拽下树上刚长的大鲜橘,堵进颜书呆的嘴,拍拍手轻松表示:这还不简单,你娶师兄做媳妇。

利齿收回,五狼表示满意。

颜生被橘子梗得有话难说,比手划脚呜呜呜地抗【议。柳青耸肩,不进谗言叫什么狐朋狗友!

夜里,白玉堂又爬上展昭炕。老夏享受惯了,家里配置的床睡仨小子都能随意翻身。问题是展大师兄不干,你多大了还跟师兄睡,好意思么。

展爷没训两句,床上就只剩一堆凌乱衣衫和一只白软结实的小狼崽子。年龄线无可挑剔,毛畜生得意洋洋地爬进师兄被窝。

……没给他变成奶崽还算长进了。

闻着师兄永远清淡可人的气息,情窦初开的少年狼迷迷糊糊地想,到底怎么才能娶师兄。

次日,柳上师开坛讲道,自古追人无非五字经——潘驴邓小闲。邓是你师父拿来垫地窖的金银山,于你师兄无用;小是小心伺候,和你的硬脾气八字不合;闲是消耗光阴,展兄断不会喜欢。所以还是着落在潘与驴上,此曰色【诱。潘就是脸似潘安好看……

颜查散诚心诚意地插嘴,我觉得玉堂比潘安好看。

柳青点头,对。不过要紧是让展兄注意到你好看。凡事贴近,能抱就抱,多看师兄眼睛,师兄回望多了就会注意到你小子眸子多深,羽睫多长,鼻梁多俊挺……总之要把凌厉美貌的震撼力发挥到极致。驴么,你个天地灵兽肯定没问题。洗澡时抓住功夫,让师兄注意到你元根饱满。

颜查散目瞪口呆,元根这个……那个……不会操之过急么。

柳青面无表情地回敬:所以你追到你媳妇了么。

追柳金蝉妹妹三年,连小手都未得牵的颜查散颜书呆,卒。

转眼又是夜里,碧泉叮咚和鸣,暖烟氤氲。展昭一如既往地带师弟泡澡,还很温情地想,玉堂随他奔波出力一整天,正好给师弟擦背松松筋骨。小家伙转眼都快成大男人了。只是,大概因为久别重逢,玉堂似乎格外缠他。师兄弟坐在池边浅水处。展师兄身无【寸缕,被同样身无【寸缕,还比自个高的少年师弟环腰紧抱,感觉如此之诡谲。

一整天,玉堂一直特别执着地盯他。

展昭微微笑,到底没挣开少年环在腰间的手,只是拨开少年微湿的刘海,说:又怎么了。

好久好久没这么近地看玉堂。漆黑长发肆意散下,浓眉如钢刀硬直,锐意十足的凤眼还是少时般明亮逼人。然而眉目间仿佛多了点什么……是了,难以言表又无法忽略的霸势。他的小师弟早晚是铁腕得令人拒绝不得的男人。

白玉堂第一次发现师兄光【裸的肌肤手感如此绝妙。一颗剔透水珠从师兄发梢滚落到唇边,随师兄樱色的嘴唇一颤一颤。白五狼彻底看魔怔了,连师兄问什么也未听清。他想吃掉水珠,想吃掉师兄的嘴,想吃……

师兄在看他,看得好欢喜的样子。所以柳青早上教的色【诱第二步是什么?

白五狼闭眼不看猫师兄,总算记起柳青说的真诀第二字……

他猛站起身说:猫你看,我的元根很饱满。

……

首度色【诱师兄战果:拳头大的浓墨瘀青一枚。

不过,白五的世界绝不存在放弃。

五狼明天也要努力色【诱师兄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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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元根」是楼主在《大道争锋》里看到的词,应该不是那意思。看着像就借用了,修仙语我至今拎不清
等正文写完来写个《我师弟的性【教育怎么如此失败》。猫爷心里肯定万马(羊驼)奔腾嘿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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